正因为被遗失了,我们才会渴望去寻回。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被遗失的也许是应对变化的那部分——当周围的事态发生变化时,我无法维持稳定的情绪,因为我早就认定了自己无法适应任何变化。但我仍忍不住去寻回,这种“寻回”表现在我总是不住地去玩能那些主题是营建的游戏,徒劳地尝试从它们的文本里挖掘和自己“为什么逃”有关的部分。最后,它们成了我出走行动的一部分。
我借打游戏来应和自己出走的渴望。在响彻着无休止的捶打声的房间内,我全神贯注地抱着游戏机,把自己丢进专门创造来满足人渴望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只要一个劲地满足自己,纯粹的存在即是欢愉。
我存在其中,一点点营建起自己内心的安全区域。在一款叫《环世界》(RimWorld)的游戏里,年轻的AI以叙述者的身份邀请我来创建一个以“营建”和“出走”为主题的故事:一群无助的殖民者迫降在陌生的星球上,他们要应对未知的外界,搭建起自己的家园,活下来。直到寻回飞船,逃回太空之中。

降落之初
我虽然像疯子一样讲述着,但也魔术般地创造了极乐:殖民者们在山洞中挖出一个又一个储存室,搭建起木制的堡楼,又在楼外开垦田野、框起牧场和种植森林,安全宁静的聚落以一种能持续一万年的姿态坐落下来,越来越多的人们聚集于此,然后,战争的号角被吹响了。
那是战争的一瞥——夜静静的,在迷蒙的薄雾中,小小的淡蓝色的帐篷缀遍了这土坡,在帐子缝里漏出一点一点的火光,正像夏夜里遍山开满的白心绿瓣的野药草一般,守夜人一下一下敲着更,绕着营盘用单调的步伐走着。马粪的气味被风吹起,血腥,干草香,两个士兵在风中用明天的干粮赌骰子,一个梦呓的老兵呢喃着家园稻米的滋味。
战争后是远征。成群的雪牛载着沉默的补给,沿着被人踩踏出的泥泞小路缓慢地前进,经过漆黑的暴风雨之夜,经过战争中非人的恐怖,也经过饥饿、颠沛和疲劳。就这样地一步步远离已经被日渐残酷的冲突摧残得面目全非的家园,出走到那个有巨大飞船残骸的未知之地,那里的时间仍然停滞在故事开始前的一刻。
漫长的征途中,人群里不时传出低低的、幽闲的、懒洋洋的唱着小调的歌声。起初很远,很远,咬字也不太清晰,然而那只颤抖的、孤零的喉咙却一直在哼唱着,这时,我才清清楚楚地听得是那首《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原来是我自己在哼。
在这轻轻的哼唱中,我看着远征队里最后两名角色倒在出走的路上。她们离飞船还剩两天的路程,但对我来说,我已经抵达了渴望的最深处。我不再想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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