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沃斯于今年重拾商用清洁,据悉是科沃斯机器人CEO助理、商用事业部副总高翔负责,科沃斯老员工、曾短暂去过高仙后又回到科沃斯的刘彬彬分管。(关于商用清洁,雷峰网(公众号:雷峰网)即将推出一篇深度分析,欢迎添加本文作者微信gaoling9789进行讨论。)
第三步是调思路,即“all in 线上”。
关于科沃斯崛起,此前不曾提到的是,科沃斯一开始学的是IRobot的模式:重线下。
“科沃斯是唯一一家你能在多数城市,乃至县城里看到的品牌。”科沃斯一位代理商告诉雷峰网,小钱总上任之前,科沃斯线上线下较为均衡,线下渠道拿货容易,价格管控比较严格,线下渠道也为科沃斯积累了不错的口碑。
钱程上任之后,明显倾向于线上,线下政策并不友好。
比如,科沃斯搞区域大代理商,大代理和小代理的提货价格相去甚远,大代理的售价有时比小代理商的进价都低,导致很多地方都在串货卖。
并且代理商的利润空间被压得很低,有的型号只有15个点,甚至不够给商场的扣点。加上给线下代理商供货的型号减少,许多小代理商都干不下去,转战别处。
后续科沃斯发现这个问题,开始平衡线上线下,管控价格,让利给线下代理,但科沃斯仍以线上为主。
扫地机创业者李文表示,小钱总重线上的策略可以理解,因为线上B2C模式可以直接有效控制成本,保持高毛利;并且在疫情期间,线下的效果反而不明显;最重要的是,科沃斯走的高端路线,面向的消费者主要是年轻人,线上购物很频繁,相反很难去线下逛街购买。
从换人,到调业务、转变销售策略,都不难看出,接班的钱程想要搭建属于自己的班子,有想法,要把科沃斯这个大盘子接好。
然而作为一家上市公司,同时也是家族企业,内部变革的阻力并不容易,即便老钱总全身而退,把管理权移交给钱程,但初出茅庐的小钱总,在没有一场关键性战役胜利的前提下,又怎能降服一群闯荡多年的老人?
换句话说,在集团内部,有相当一部份人对钱程是否能管理好科沃斯持怀疑态度,钱程也非常明白这一点,想要打一仗立威,这也是他为何着急搭建团队干事的根本原因。
但海外归国的钱程,似乎更看重学历、企业经历,而相对缺少对扫地机器人的市场嗅觉,组建起来的团队迟迟无法做出业绩,这件事重重地压在钱程心头,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2、暗疾:新老矛盾、错过云鲸、争夺添可
在CTO吴牟雄之前,时任科沃斯智能制造副总的朱磊曾被认为是汤进举的接班人。
此人刚毕业就加入科沃斯,是科沃斯的嫡系亲兵,能力极强, 主导了科沃斯的拳头产品DJ、DN系列。有传闻称朱磊是汤进举的学生,这一消息有待查证,但在2018年,朱磊风头大盛,被内部员工传为集团下一届总工。
遗憾的是,汤进举还没退休,朱磊就先一步离开了科沃斯。
前科沃斯员工高峰告诉雷峰网,朱磊是一个产品强人,DJ35是其成名作,DJ和DN系列都是他负责。但能力很强的人,通常不服管,也就是比较“傲”,当时钱程和汤进举都看重这个人,但朱磊是两边都不沾,此人又不善交际,得罪了一些人;加上在D系列之后,朱磊和汤进举在产品、技术路线上出现了分歧,综合因素之下,朱磊被迫离开科沃斯,“走的时候闹的很不开心。”
朱磊的离开,只是以钱程为首的新势力和以汤进举为代表的老一派之间斗争的缩影。
2018年,科沃斯上市之后,钱程正式接班,同时开始人事调整,把原来的科沃斯旧部全替换成自己熟悉的人,然而碍于汤进举和钱东奇的关系,技术侧暂时没有动汤进举。
但钱程从深圳请来了吴牟雄,科沃斯第一次有了CTO,此前并没有专职CTO,而是某条产品线技术负责人或者总工程师汤进举(内部称汤工),用意非常明显,只要吴牟雄做出业绩,就可以名正言顺请出汤工。
汤工是科沃斯老一派的实权代表,自然明白小钱总的意思,为此还专门请小钱总吃饭,在饭桌上几次询问后者:“你相不相信我?”
接近科沃斯的龙阳告诉雷峰网,汤工是科沃斯最早的一批人,与钱东奇关系莫逆,既是功臣也是权臣,这样的人在新老交替时的位置非常微妙:用,则功高震主;弃,则人心尽丧。
这种关系在权力交接时非常普遍,新任领导上台肯定要搭建自身的权力圈子,用自己欣赏甚至信得过的人,来打一场硬仗,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能压住前任留下来的重臣,建立自己的权力地位。即便这些重臣是忠臣、贤臣,但在新领导看来,这些人很难为己所用,甚至会分化自身的影响力,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动也不用。
“汤工作为老钱总的核心人物,在公司举足轻重,小钱总不敢动他,但也不愿用他。因为只要汤在,哪怕小钱总做出业绩,科沃斯的人也会把大部份功劳归功于这批老臣,这对于要强的小钱总,是不可接受的。所以他从外面找来了吴牟雄、刘彬彬、刘亚等人,只有这批人做出的业绩,才会通通算到小钱总头上,才有助于巩固他在科沃斯的地位。”
科沃斯前员工Judy告诉雷峰网,小钱总从国外留学回来,又负责了国际化业务,视野非常开阔,一直想对科沃斯进行改革,引入新的管理方法,例证就是设立专职CTO;同时小钱总非常注重PPT汇报。
在管理模式上,小钱总和老钱总有区别,小钱总几乎只和N-1级别的高管交流,而老钱总则是一根管子通到底,从基层员工到公司高管,都会询问建议。
这种模式互有利弊:逐层沟通能保证沟通有序进行,但存在信息失真,最初的信息源在层层过滤之后,高层很难判断市场真实情况;而越级沟通虽然效率极高,却也很容易造成管理失序。
“老钱总一手创立了科沃斯,对科沃斯非常熟悉,所以他可以一通到底;但小钱总不行,他一来还没有绝对权威,二来与许多人不熟,只能通过自己熟悉的高管获取信息或者传递命令。”
这种模式一度让科沃斯错过扫拖一体的机会,让云鲸成功杀出,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对手。
龙阳告诉雷峰网,云鲸在做自清洁拖布的扫拖一体机器人时,科沃斯很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是内部员工在向上反馈时,由于信息不对称(沟通问题),以及汇报体系存在问题(吴牟雄是CTO,而汤进举是总工,底下人不知道向谁汇报),导致这件事没有及时上报给两位钱总,而最终只到达了CTO吴牟雄的手中。
当云鲸在2019年开始众筹并且J1在双十一开始预售时,科沃斯这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云鲸凭借对扫地机的功能创新和定义,成功杀出。
“吴牟雄个人能力很强,却并没有扫地机经验,他可能当时并不知道云鲸在做的这件事对科沃斯意味着什么,加上初来科沃斯,许多事务都不熟悉,因此犯了一个失误。”
后来,吴牟雄因为这次失误,被老钱总叫去办公室,“狠批了一顿”。
云鲸只是以钱程为核心的新势力犯的第一个重大失误,前面曾提到,钱程花重金请来的几位高管,虽然履历丰富、能力超强,但这个团队存在的短板在于——没有扫地机产品经验。
吴牟雄在优必选负责研发双足机器人,季志荣、刘亚、刘彬彬是从爱立信、华为、高仙等挖过来的,唯一与科沃斯业务相关的蒋未来,在3M做的是空气净化器,多少与科沃斯沁宝这条产品线相关。但没有一人做过扫地机,或者熟悉扫地机的开发流程。
这就造成科沃斯在面临云鲸、石头竞争时,压力非常之大。尤其是云鲸自动清洗拖布的扫拖一体机器人出来之后,几乎所有的国内扫地机器人厂商都在快速跟进,但科沃斯新团队却没跟上脚步。
“2019年,科沃斯打算做一款新品,由新团队负责,但直到9月份,产品都没法立项,最终还是汤工出手,才有了T8系列。后续的T9、X1以及N9+系列,都几乎与新团队没什么关系,都是汤工那边的人做出来的。”熟悉科沃斯的高峰告诉雷峰网。
至此,小钱总急于证明自己的第一战,以失败告终。小钱总搭建的核心团队也没能在科沃斯内部确立地位,反而遭遇来自科沃斯内部的各种舆论压力,相关高管也受到波及。
据悉,科沃斯原CTO吴牟雄已离开苏州总部,被下放至子品牌“yeedi(一点)”负责技术和产品;蒋未来也被调整到yeedi担任总经理,后又被调往Reecoo;剩下几人也都并不好受,时刻面临来自内部“空降”“不懂行业”等各种论调的轰炸。而在科沃斯内部,汤进举成为名副其实的CTO,全面负责科沃斯的技术和产品研发。
科沃斯新老矛盾的另一面,表现为对添可的争夺。
关于添可,市面上流传的版本是:添可是老钱总的二次创业,前身是TEK(泰怡凯),凭借一款洗地机“floor one”乘势崛起,成为科沃斯的第二增长曲线。
这个版本非常简单,并不全面。
添可(TINECO),一说起源于科沃斯蒲公英孵化器,起先只有少数人在负责,采取的方式是先copy再创新,不断试错,逐渐有声量之后,恰逢老钱总从科沃斯退下来,老钱总看到里面的机会,便接管了这条业务。另一种说法是,老钱总宝刀未老,想要再战一次,做一个“小科沃斯”(Tiny+Ecovacs=TINECO)。
不管哪一种,添可在钱东奇手里发展壮大,成为科沃斯的第二大业务,是不争的事实。但这里边儿的巧妙之处在于,虽然添可的经营数据要纳入科沃斯的财务报表,添可却是作为独立品牌在运营。
从业者李凯告诉雷峰网,科沃斯确实需要传统业务以外的新业务,作为新的增长点,但和此前的沁宝、窗宝等不同,添可是一个独立的品牌,“pure one”和“floor one”都是添可下面的细分品类。
李凯认为,这其中的原因在于,添可最初的路径是copy,2019年做了吸尘器,不断碰瓷Dyson,甚至主动发起过“真假智能”之问,这种营销手法并不利于科沃斯这个成熟的品牌,所以必然要与科沃斯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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